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販賣私鹽案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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販賣私鹽案(二)

楚山河行出:“父皇,巡鹽禦史不會無故被害,背後必有隱情,臣請將此案移交大理寺,兒臣願意從旁協助。”

“移交大理寺?”

“是,案涉朝廷命官,由大理寺追查更為合適。”

賢和帝看向謝長歌:“大理寺可願接。”

謝長歌行出拱手:“大理寺必會查明此案,定不讓巡鹽禦史白白喪命。”

“好,此案便移交大理寺追查,巡鹽禦史一職十分緊要,姜卿墨,朕認命你暫代此職,同時兼任大理寺少卿之職協助長歌追查此案。”

姜卿墨行出跪身:“臣領旨。”

賢和帝又看向楚山河:“既然你主動提出來要協助追查,那便同長歌一起吧,只是切記不可過多幹涉案情。”

“兒臣領旨。”

“張尚書。”

“臣在。”

“將關於侯道清身亡的所有上報消息全部轉至大理寺。”

“臣遵命。”

賢和帝沈聲:“事關重大,若有需要,人力物力盡管同朕提,務必將此案查得明明白白。”

謝長歌等人跪身:“臣等領旨。”

“退朝。”

離開皇宮的路上,太子快行了幾步:“七弟,留步。”

楚山河停身:“太子殿下有事?”

太子笑了下:“府內新得了新茶,可願意去府中一品?”

“臣弟平素不喜飲茶,便算了吧,改日臣弟請太子殿下入府飲酒。”

太子眸色微沈,笑道:“既然七皇弟如此說了,我這個做兄長的也不好勉強,只是七皇弟也清楚,身處這個位置有諸多的身不由己,之前七皇弟被誣陷之事並非是我的意思。”

“臣弟明白。”

太子拍了拍楚山河的肩膀:“明白就好,明白就好。”

“臣弟也希望太子殿下不要誤會,這巡鹽禦史的案子也非是臣弟主導,只是鹽乃一國命脈,事關重大,不容馬虎,臣弟既然接手,就必須將其查得明明白白,如此才算對得起父皇的信任。”

“這是自然,此案若有什麽難處,七皇弟只管同我說,但凡能夠做到,我都會助七皇弟一臂之力。”

“如此先謝過太子殿下了,長歌還在等著,臣弟先行一步了。”

太子笑笑點頭,看著楚山河的背影,眸中劃過殺意。

“太子皇兄。”

太子沈眸:“你是怎麽辦的事?在大召沒有將人解決就算了,如今一個簡單的局還能出這麽大的紕漏,那個屍身怎麽會變成侯道清的?”

“這我也不清楚,之前只是隨便找了一具……”

“罷了,追究這也沒什麽意義,如今老七牽頭,大理寺追查,務必處理好。”

“太子殿下放心,臣弟定會安排好,不讓老七查到您身上。”

……

太子方回到東宮,皇後便命宮裏的掌事公公傳他去鳳棲宮。

“不知母後急召兒臣過來所為何事?”

宮女端上一碗銀耳羹。

“嘗嘗,我親手烹的。”

太子接過,吃了一口:“還是母後煮的好吃。”

皇後笑笑,柔聲:“喜歡的話,一會兒帶上些回去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今日朝堂上的事我聽說了。”

太子放下了銀耳羹:“此事母後不必憂心,兒臣能夠處理幹凈。”

“你要清楚是誰想要查?”

“母後的意思是?”

“往年上的請求查鹽的折子不少,但陛下都沒有批準,唯有此次一個巡鹽禦史就讓陛下下了旨意,你可知其中原因?”

“母後的意思是父皇早有查私鹽之意,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。”

“你能看透這一點便夠了。”

“兒臣知道該如何做了。”

皇後點頭:“嬤嬤,給太子盛些銀耳羹帶回去。”

“是,娘娘。”

太子拱手:“兒臣告退。”

回到東宮,太子拿起了筆開始練字。

原本他的確有想要殺了楚山河的心思,私鹽是他這些年最主要的財源之一,若是斷了,很多地方都會接濟不上,而有些勢力一旦接濟不上就會慢慢成為別人的。

但若這本就是父皇的意思,那他阻攔便是與天子做對,一個失了聖心的太子最終的結局要麽被廢,要麽反叛被殺。

利弊權衡之下,小孩都能做對的選擇,他又怎麽可能會選錯。

“殿下,巡鹽禦史一案,咱們需不需要從中做些手腳?”

“那些人應該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,不必幹涉,但也不必行方便。”

“是。”

……

七皇子府

謝長歌抱臂:“聽太子的語氣,似乎還有意幹涉這個案子。”

“畢竟多年的錢袋子,就這麽沒了總有些不甘心,不過最後他應該不會幹預此事。”

“哦?”

“就算他一時頭腦發熱,中宮那位也會提醒讓他清醒一些。”

“如此說來,想靠此案重創太子是做不到了。”

“那也未必,他不動手,卻有人會代他出手。”

“李崇豐?嗯……說起來咱們一入太淵時,李崇豐就有此意,若是他借此機會重創太子,那他與太子的皇權之爭就要正式搬到明面上了,此案過後,這京都算是要徹底亂起來了。”

“利益糾葛在那擺著,亂起來是必然,只不過早晚罷了。”楚山河將剝好的荔枝遞給謝長歌,“嘗嘗,父皇讓人送過來的。”

謝長歌接過放入口中,眸色一亮:“怎麽會比我在大召吃的還甜。”

楚山河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:“或許可能是因為我親手剝的。”

謝長歌瞬間就覺得這荔枝沒那麽好吃了。

【荔枝:……】

吏部的動作很快,關於侯道清死訊的相關信息很快就轉到了大理寺。

楚山河看了眼奏報:“大差不差,我的人的確是在懸崖下找到的人,現場看著像是意外墜崖。若是不仔細追查,這樁命案鐵定以意外定案。”

“可以理解,畢竟這個世道,多一事不如省一事。侯道清身亡之地是林州,可要去林州?”,謝長歌一邊剝荔枝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。

楚山河笑了下:“你猜兇手如今最在意的人是誰?”

“大概是你與姜卿墨吧,雖說此案看似由我主辦,但我一個沒有實權的七皇子妃,估計他們應該看不上眼。

我在大召雖有些名氣,但那也是因為陛下給了足夠的權力,才敢那般肆意妄為,在太淵則不然,因此我覺得他們更多的註意力應該在你們二人身上。”

“巧了,我與娘子想的一樣。所以我想讓娘子去江州,據我的消息,鹽幫的總部在江州。”

謝長歌放下手中的荔枝:“販賣私鹽的確繞不開鹽幫的相助,只是我們三人的畫像應該已經到了他們手中,想要微服不太容易。”

楚山河笑了下:“此點娘子可放心,我已經命人將畫像換過了。”

“好。那我現在便出發。”,謝長歌洗了洗手。

楚山河倏然鄭重看向謝長歌:“無論如何,都要確保自身安危。”

謝長歌笑了下:“放心吧,我這邊左右是在暗處,你與姜卿墨才更要註意,你們此行,不希望你們回來的遠比想你們活著的要多的多。”

說完悄然離開王府。

“上次才說過你,這麽危險的事,不要再派長歌過去,若是她真有個萬一,你後悔都來不及。”,府醫清冷說道。

楚山河默默攥拳:“若是可以,我也想將人護在身側,可她本就是翺翔天際的鷹隼,不會願意我將她當做金絲雀嬌養著的。而我也信她能夠做到。”

“呵呵!真是自己找罪受,若是你真如自己說得這般釋然,那你攥拳做什麽?分明就舍不得,分明就擔心得不得了。”,府醫冷嘲。

楚山河松了手,嘴硬道:“方才這個荔枝實在有些酸,我是被酸的。”

府醫看著桌上的荔枝,蹙了蹙眉,真是死鴨子。

謝長歌出發第二日,楚山河、姜卿墨與府醫假扮的謝長歌也出發了。

姜卿墨看著府醫有些失落,原本想著能夠同行的,結果卻沒想到。

馬車內,姜卿墨看著悠閑看書的楚山河,溫聲道:“七殿下比下官想象中更加理智。”

楚山河放下了書:“敵人此刻怕是理智的不多,我若不理智唯有死路一條,所以我希望姜禦史也能夠為了性命保持理智。”

姜卿墨斟了盞茶:“下官只是在想,七殿下讓她單獨一人行動,就真的放心,真的不擔心?還是說當真最是無情帝王家。”

楚山河重新拿起了書:“若是可以,本殿也想一人,有時候帶著個負累反倒更加麻煩。”

姜卿墨微微蹙眉,楚山河又道:“姜禦史不是最看不上她麽?如今怎麽反倒句句關心?”

姜卿墨唇角勾起一抹笑意,溫聲:“關心一個朋友不是再正常不過。她來尋我那日,說我與她在大召那位朋友一樣,從此也是他的知己摯友。”

楚山河拿著書的手微微用力,姜卿墨繼續道:“聽聞她似乎想找一個教書先生安度餘生?”

“你聽誰說的?”

姜卿墨笑笑:“自然是她親口說的,我想了想,若是我開書院,應該會有很多學生。”

楚山河沈眸:“姜家你不要了?”

姜卿墨看著茶盞,無比鄭重說道:“自懂事起,我從未遇見過什麽真正喜歡的,如今終於遇見了,自然要竭盡全力。

況且殿下那麽大的家業都可棄,那這小小的姜家又算得了什麽,若是這點誠意都沒有,如何敢與殿下一爭呢。”

楚山河默默攥拳,怎麽到了哪裏他家長歌都會惹上這亂七八糟的桃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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